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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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溫青青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鬢邊的發絲，“我學東西慢，也管不好這個家，索性這家該散就散，我不像先前少爺那樣規矩大，要這麽多人做什麽？”
這話說得輕輕巧巧，顯得她像是隨意拍腦袋就做出的決定……真能解除契約，他們心裏又開始打鼓。
萍兒提著勁，面上不能認輸，嗓音尖銳，“好，反正我看你這家是不行了，早點結了工錢，免得以後麻煩！”
“福伯，勞煩你記著數了，現在就請賬房先生來。”溫青青轉頭溫和對外圍的一圈人道：“從現在開始，誰要是有離開柳家意願的，報上姓名，到這裏跟福伯核對，柳家不欺負人，解約了該給的一份不會少。”
人群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福伯知道了原來自家夫人是打算般去舊家，他一下子心裏放松許多，樂呵呵地研磨提筆，整理奴仆名冊。
萍兒是最先最早提的，現在真開始了，個個眼睛盯著她，她氣得胸膛起伏，第一個走到桌前，喊道：“福伯，解了我的契吧。”
福伯扭頭問溫青青：“這緣由，就寫是……”
這些人還要再去別家找工做，雇主總會打聽之前行為檢點等問題，前東家解除契約時還會附做些說明。
溫青青淡淡道：“實話實話，是咱們柳家搬宅子用不了那麽多人了。”
萍兒一楞，臉上漲起的紅色不知是怒是羞，一畫押好了手印，賬房先生也坐在一邊遞錢過來，她就匆匆拿了離去。
她一走，接二連三有人繼續排隊要拿了契子走，見還有一些人猶豫，溫青青補充繼續說。
“福伯，您註意平日裏一些人的行經，這月雖不足一月，他們有的人該拿賞銀的，人要走，該給的賞錢還繼續給，不能辦好差事了卻沒領到賞銀不是？”
“嗳。”福伯連連點頭，和賬房一塊，又清了一撥人。
樹影變化，太陽西斜，剩下一些人約莫十多人，溫青青起身對大家笑道：“你們都是要留下的麽？”
“是，夫人。”
“感謝大家厚愛，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了，福伯和先生還要清帳，大家先去幹活，待兒福伯會跟大家細說的。”
“是。”
這群人走了，溫青青對福伯道：“東郊屋子不大，用不了那麽多人，除去您二位、廚房、馬夫和綠珠幾個，這十多個還是太多了，您老費心，選五六個靠譜機靈的留下，主要是要可靠……至於其他人，給他們多發一份月錢再寫封說好話的信件，柳家若是再招人來，定會先找他們。”
福伯點點頭，突然對夫人心服起來。之前說不疑惑少爺為何把家托在一個陌生小女子手裏是假的，但現在發覺夫人說話做事這樣有條理，哪像一個村姑啊，他心裏可就放心多了。
“綠珠，萍兒不在，可需要你多學多做了。”
綠珠猛點頭，夫人把那些刁奴趕跑，她有信心學東西，再不濟，跟她爹多問就是了。
這場熱鬧是讓人看盡柳家的笑話，眼見一個又一個拎包袱出去的，還真有人覺得柳家倒了，可再聽說柳三爺鎩羽而歸，眾人又想原來這事沒成啊，那柳家果然是在清算那些不安分的下人。
這邊先讓綠珠清點事務，有六個老手忠仆幫忙打理，沒幾日，溫青青就心想在這邊住著總是煩躁，要盡快搬走才是。
她打算一個人先去老宅看看，綠珠太忙，溫青青也不勉強，只自己過去，讓車夫帶了下車就行，沒什麽好擔心的。
路途是遠了些，溫青青聽見外面嘈雜聲越來越小，噠噠馬蹄聲經過青石板，駛過黃地，從鬧市，再到幽靜小巷。
快要到時，外面行行停停，明顯進退不暢，溫青青探出頭問：“怎麽樣了？”
一眼看去，果然是幽僻安靜的好地方，街巷上只有幾間整潔簡單的小酒肆一類，青瓦下的灰墻高聳，深墻裏的樹枝斜出，偶爾清脆的鳥啼。
“夫人，這邊已是民宅，官道離這兒不遠，前面不好行車了，是小的忘了，不該走這條道的。”
“不怪你，我瞧著路也認不出了。”
溫青青手裏拿著圖紙，她收了紙卷，扶著車門跳下，“剩下的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你去咱們剛進來的大路上等吧。”
這一片住了不少官員，治安管理不用怕，她戴著帷幕，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呼……”溫青青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從市中心的高級公寓搬到了城郊的別墅區，按著圖紙上的標記走入小巷。
墻壁石板顏色古舊，有種沈澱過的古樸美，溫青青更喜歡這樣的氣息，她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路是不是走錯了，再一看，原來是旁邊標註空地的地方什麽時候多了石墻建築。
看樣子是後來建的，溫青青再走遠幾步，再踮著腳尖一看，居然是斜對面那家人擴了房屋。
對面住的，不就是楚縉文麽。
亡夫和他好友當年初入商行住在這裏，房屋小院自己夠住，後來家大業大，是需要再擴擴。
兩座風格相近的宅邸相對而立，因一側是個彎角改造過的巷子，再加上楚家空地的擴建，兩間屋子離得極近，她走錯了路，就需要從這裏越過去。
新多出的地方，是把圍墻擴了出去，新增一座院落，最外面是是半開放的涼亭，中間是木隔欄和花草堆，各色小花青草賞心悅目，能看出主人家是個別有情趣的人。
溫青青想到那個難搞的男人，心想這很符合他的氣質嘛。
她走馬觀花看過去，腳步加快，剛要走出這裏，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喵喵聲。
“嗯？”
溫青青迅速回頭，墻邊有個空置的馬槽，上面是茅草搭的棚，可見以後是方便能改造別用，現只是堆放了一些鋤頭花盆等用具。
她站了一刻，不發出任何動靜，果然又聽到微弱接連響起的喵喵聲。
溫青青並不是個貓奴，其他她比較喜歡狗，忠誠，是人類最好的朋友。而貓咪是人類征服不了的神秘作精物種，即使她堅持認為才不是因為自己不被貓喜歡而不是貓奴的，但也無法掩飾貓咪對她的吸引這一事實。
她瞪著眼睛瞅了半天，在一堆鋤頭鏟子等用具和茂密草叢裏瞄來瞄去，終於，在石槽邊角凹處看到一個花白身影晃動。
“三花貓啊！”溫青青忍不住蹲下去細看。
那只貓一聽到人的動靜就受驚一躲，但已是犄角處，藏無可藏，溫青青輕手輕腳湊過去，終於看清這是只巴掌大的奶貓，剛足月的模樣。
“喵——喵——”
小奶貓努力叫得尾巴尖都在顫，溫青青四處打量，這馬槽旁邊有個水賁在一點點滴水，有一處聚集了一小灘，這貓說不定就是口渴想喝水的。
奶貓十分脆弱，溫青青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有疑似貓窩的地方，也沒有大貓在周圍，像這樣落單的奶貓萬一喝了不幹凈的水，或是吃壞了東西可就糟了。
溫青青想了想，覺得好歹把貓弄出來給它餵點水或是食物，不管有主沒主，先管它一頓溫飽再確定主人。
“咪咪呀~”
小奶貓瘋狂叫著回應，溫青青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臉上的帷幕，蹲著走過去時有點不便，但她也沒想摘。
“咪咪~你是不是口渴，想喝水了呀~”
溫青青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麽惡心的聲音說話，她只有在見到奶貓奶狗時會不自覺降智，發出這種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
“來來來……不要怕，姐姐不會欺負你~”
一步步逼近，小小的身影在角落瑟瑟發抖，溫青青伸出一只手一撈，嘿，這貓一只手就能捉住。
她拎著後頸托著背，奶貓四肢飛舞，揮舞的爪子指甲都沒長好，小小的三角形耳朵豎起，身上大片的黃色斑點，尾巴和四爪都是白的，頭上有一小半張臉有黃色紋路，整個貓精神又可愛。
“好啦好啦，不要怕~”
溫青青抓到手，蹲得腿都麻了，趕緊欣喜地站起來，一轉身，笑容僵在臉上。
十幾丈開外，一身素衣的楚縉文提著一籃剛摘的蔬果，一臉迷茫。
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從未聽過的東西，眼神充滿濃濃的不解，眉頭微皺，試圖對此做出解讀。
見溫青青轉過身，楚縉文強行喚回理智，臉上幾轉顏色變回平常冷淡模樣。
不過一旦把對方面紗下令人驚嘆妝容的女子和剛剛那個聲音聯系起來，他再是淡定沈穩，也忍不住抖了一抖，因為那實在是……有點驚悚。
溫青青面紗下的臉幾乎是尷尬到表情失去控制，渾身僵硬得像是抽去靈魂，眼神麻木。
許久，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溫青青手裏的貓還在喵喵狂叫。
而那喵喵聲無不提醒剛剛的尷尬場景。
楚縉文狀若自然地動了起來，他輕輕撥開虛掩的木欄的門，把籃子放到涼亭下的桌子上。
他從裏面端出一小瓶羊奶，再在一角的木架上拿出一個小瓷碗。
溫青青終於靈魂歸位，“哈哈哈，楚少爺，好巧啊，你在餵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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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青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鬢邊的發絲，“我學東西慢，也管不好這個家，索性這家該散就散，我不像先前少爺那樣規矩大，要這麽多人做什麽？”
這話說得輕輕巧巧，顯得她像是隨意拍腦袋就做出的決定……真能解除契約，他們心裏又開始打鼓。
萍兒提著勁，面上不能認輸，嗓音尖銳，“好，反正我看你這家是不行了，早點結了工錢，免得以後麻煩！”
“福伯，勞煩你記著數了，現在就請賬房先生來。”溫青青轉頭溫和對外圍的一圈人道：“從現在開始，誰要是有離開柳家意願的，報上姓名，到這裏跟福伯核對，柳家不欺負人，解約了該給的一份不會少。”
人群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福伯知道了原來自家夫人是打算般去舊家，他一下子心裏放松許多，樂呵呵地研磨提筆，整理奴仆名冊。
萍兒是最先最早提的，現在真開始了，個個眼睛盯著她，她氣得胸膛起伏，第一個走到桌前，喊道：“福伯，解了我的契吧。”
福伯扭頭問溫青青：“這緣由，就寫是……”
這些人還要再去別家找工做，雇主總會打聽之前行為檢點等問題，前東家解除契約時還會附做些說明。
溫青青淡淡道：“實話實話，是咱們柳家搬宅子用不了那麽多人了。”
萍兒一楞，臉上漲起的紅色不知是怒是羞，一畫押好了手印，賬房先生也坐在一邊遞錢過來，她就匆匆拿了離去。
她一走，接二連三有人繼續排隊要拿了契子走，見還有一些人猶豫，溫青青補充繼續說。
“福伯，您註意平日裏一些人的行經，這月雖不足一月，他們有的人該拿賞銀的，人要走，該給的賞錢還繼續給，不能辦好差事了卻沒領到賞銀不是？”
“嗳。”福伯連連點頭，和賬房一塊，又清了一撥人。
樹影變化，太陽西斜，剩下一些人約莫十多人，溫青青起身對大家笑道：“你們都是要留下的麽？”
“是，夫人。”
“感謝大家厚愛，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了，福伯和先生還要清帳，大家先去幹活，待兒福伯會跟大家細說的。”
“是。”
這群人走了，溫青青對福伯道：“東郊屋子不大，用不了那麽多人，除去您二位、廚房、馬夫和綠珠幾個，這十多個還是太多了，您老費心，選五六個靠譜機靈的留下，主要是要可靠……至於其他人，給他們多發一份月錢再寫封說好話的信件，柳家若是再招人來，定會先找他們。”
福伯點點頭，突然對夫人心服起來。之前說不疑惑少爺為何把家托在一個陌生小女子手裏是假的，但現在發覺夫人說話做事這樣有條理，哪像一個村姑啊，他心裏可就放心多了。
“綠珠，萍兒不在，可需要你多學多做了。”
綠珠猛點頭，夫人把那些刁奴趕跑，她有信心學東西，再不濟，跟她爹多問就是了。
這場熱鬧是讓人看盡柳家的笑話，眼見一個又一個拎包袱出去的，還真有人覺得柳家倒了，可再聽說柳三爺鎩羽而歸，眾人又想原來這事沒成啊，那柳家果然是在清算那些不安分的下人。
這邊先讓綠珠清點事務，有六個老手忠仆幫忙打理，沒幾日，溫青青就心想在這邊住著總是煩躁，要盡快搬走才是。
她打算一個人先去老宅看看，綠珠太忙，溫青青也不勉強，只自己過去，讓車夫帶了下車就行，沒什麽好擔心的。
路途是遠了些，溫青青聽見外面嘈雜聲越來越小，噠噠馬蹄聲經過青石板，駛過黃地，從鬧市，再到幽靜小巷。
快要到時，外面行行停停，明顯進退不暢，溫青青探出頭問：“怎麽樣了？”
一眼看去，果然是幽僻安靜的好地方，街巷上只有幾間整潔簡單的小酒肆一類，青瓦下的灰墻高聳，深墻裏的樹枝斜出，偶爾清脆的鳥啼。
“夫人，這邊已是民宅，官道離這兒不遠，前面不好行車了，是小的忘了，不該走這條道的。”
“不怪你，我瞧著路也認不出了。”
溫青青手裏拿著圖紙，她收了紙卷，扶著車門跳下，“剩下的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你去咱們剛進來的大路上等吧。”
這一片住了不少官員，治安管理不用怕，她戴著帷幕，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呼……”溫青青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從市中心的高級公寓搬到了城郊的別墅區，按著圖紙上的標記走入小巷。
墻壁石板顏色古舊，有種沈澱過的古樸美，溫青青更喜歡這樣的氣息，她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路是不是走錯了，再一看，原來是旁邊標註空地的地方什麽時候多了石墻建築。
看樣子是後來建的，溫青青再走遠幾步，再踮著腳尖一看，居然是斜對面那家人擴了房屋。
對面住的，不就是楚縉文麽。
亡夫和他好友當年初入商行住在這裏，房屋小院自己夠住，後來家大業大，是需要再擴擴。
兩座風格相近的宅邸相對而立，因一側是個彎角改造過的巷子，再加上楚家空地的擴建，兩間屋子離得極近，她走錯了路，就需要從這裏越過去。
新多出的地方，是把圍墻擴了出去，新增一座院落，最外面是是半開放的涼亭，中間是木隔欄和花草堆，各色小花青草賞心悅目，能看出主人家是個別有情趣的人。
溫青青想到那個難搞的男人，心想這很符合他的氣質嘛。
她走馬觀花看過去，腳步加快，剛要走出這裏，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喵喵聲。
“嗯？”
溫青青迅速回頭，墻邊有個空置的馬槽，上面是茅草搭的棚，可見以後是方便能改造別用，現只是堆放了一些鋤頭花盆等用具。
她站了一刻，不發出任何動靜，果然又聽到微弱接連響起的喵喵聲。
溫青青並不是個貓奴，其他她比較喜歡狗，忠誠，是人類最好的朋友。而貓咪是人類征服不了的神秘作精物種，即使她堅持認為才不是因為自己不被貓喜歡而不是貓奴的，但也無法掩飾貓咪對她的吸引這一事實。
她瞪著眼睛瞅了半天，在一堆鋤頭鏟子等用具和茂密草叢裏瞄來瞄去，終於，在石槽邊角凹處看到一個花白身影晃動。
“三花貓啊！”溫青青忍不住蹲下去細看。
那只貓一聽到人的動靜就受驚一躲，但已是犄角處，藏無可藏，溫青青輕手輕腳湊過去，終於看清這是只巴掌大的奶貓，剛足月的模樣。
“喵——喵——”
小奶貓努力叫得尾巴尖都在顫，溫青青四處打量，這馬槽旁邊有個水賁在一點點滴水，有一處聚集了一小灘，這貓說不定就是口渴想喝水的。
奶貓十分脆弱，溫青青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有疑似貓窩的地方，也沒有大貓在周圍，像這樣落單的奶貓萬一喝了不幹凈的水，或是吃壞了東西可就糟了。
溫青青想了想，覺得好歹把貓弄出來給它餵點水或是食物，不管有主沒主，先管它一頓溫飽再確定主人。
“咪咪呀~”
小奶貓瘋狂叫著回應，溫青青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臉上的帷幕，蹲著走過去時有點不便，但她也沒想摘。
“咪咪~你是不是口渴，想喝水了呀~”
溫青青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麽惡心的聲音說話，她只有在見到奶貓奶狗時會不自覺降智，發出這種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
“來來來……不要怕，姐姐不會欺負你~”
一步步逼近，小小的身影在角落瑟瑟發抖，溫青青伸出一只手一撈，嘿，這貓一只手就能捉住。
她拎著後頸托著背，奶貓四肢飛舞，揮舞的爪子指甲都沒長好，小小的三角形耳朵豎起，身上大片的黃色斑點，尾巴和四爪都是白的，頭上有一小半張臉有黃色紋路，整個貓精神又可愛。
“好啦好啦，不要怕~”
溫青青抓到手，蹲得腿都麻了，趕緊欣喜地站起來，一轉身，笑容僵在臉上。
十幾丈開外，一身素衣的楚縉文提著一籃剛摘的蔬果，一臉迷茫。
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從未聽過的東西，眼神充滿濃濃的不解，眉頭微皺，試圖對此做出解讀。
見溫青青轉過身，楚縉文強行喚回理智，臉上幾轉顏色變回平常冷淡模樣。
不過一旦把對方面紗下令人驚嘆妝容的女子和剛剛那個聲音聯系起來，他再是淡定沈穩，也忍不住抖了一抖，因為那實在是……有點驚悚。
溫青青面紗下的臉幾乎是尷尬到表情失去控制，渾身僵硬得像是抽去靈魂，眼神麻木。
許久，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溫青青手裏的貓還在喵喵狂叫。
而那喵喵聲無不提醒剛剛的尷尬場景。
楚縉文狀若自然地動了起來，他輕輕撥開虛掩的木欄的門，把籃子放到涼亭下的桌子上。
他從裏面端出一小瓶羊奶，再在一角的木架上拿出一個小瓷碗。
溫青青終於靈魂歸位，“哈哈哈，楚少爺，好巧啊，你在餵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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